chapter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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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21
李浩正也給江嬈分了，她沒接，搖搖頭拒絕了。
趙曉燦看她興致不高，剛想出言安慰，手機屏卻因收到消息亮了屏，趙曉燦低頭看了眼，表情有些訝異。
她伸手拍了拍江嬈的肩：“你今天下午放學還排練嗎？”
江嬈沒答，只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趙曉燦給她看自己的手機界面：“段宇澤要請吃飯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誰知道。”趙曉燦應了一聲，低頭打著字，估計是還在和他們聊天：“怎麽跟賀皓遠一樣，越來越想一出是一出。”
“那去吧，反正也不差這一天。”
趙曉燦發完信息，給她比個OK的手勢。
因為剛剛還在扭頭跟後桌說話，倆人這會兒還是半側著身，後面的人也就聽得一清二楚。
低頭寫題的沈恪筆尖一頓，黑色的直液筆在紙上留下了墨痕。少年眉微斂，像是為了掩蓋什麽一樣，將那一頁翻過。
—
校門口這會兒人是最多，最近這段時間查的嚴，那些路邊攤小商販還在的話，還會更熱鬧些。
江嬈站定，擡頭看著沈恪，還是笑盈盈的：“我跟朋友去吃飯，拜拜。”
一句記得想我和明天見到了嘴邊，張沫湊過來拍拍江嬈的肩，打斷了二人的對話：“嬈姐，差不多行了，門口還有倆帥哥等著你呢。”
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，段澤宇和賀皓遠立在校門口外，正看著他們。
天氣冷，這倆也不知道是不是翹課來的，也不知道等了有多久。
江嬈和他們擺擺手，怕他們等久了，匆匆地跟著趙曉燦和張沫跑去，走之前不忘對沈恪說“明天見”。
倆個男生，一個穿得是件灰色衛衣，笑著伸手攬過江嬈的肩。
他旁邊那個個子還稍高一些的，穿著黑色夾克，雙手插著兜，雖然神情不顯，但周身的冷厲氣質卻無法遮掩。
江嬈說了什麽，他微側過身低了頭去聽。聽完站直點了點頭，眼裏也蘊了點兒笑意，跟剛剛那冷淡狠厲的樣子截然不同。
沈恪記性不差，當然也對他們有印象，是運動會那天來找江嬈的那兩個男生。
江嬈由著那個穿灰色衛衣的男生攬著她的肩，幾人一路說說笑笑的離開了。
沈恪立在原地看著，臉上沒什麽表情。
“明天見。”
過了好一會兒，沈恪在心裏這麽答道。
—
元旦晚會是在元旦假期的前一天辦，下午六點，師生們參加完再離校，然後直接是元旦假期。
江嬈現在已經換上了演出的服裝，她這件是高新月聽說她要表演後帶她去買的，雖說今天上午最後一次彩排時已經穿過，但江嬈還是有些不適應。
她沒太穿過這種風格的，整理好肩帶，扭頭看著趙曉燦和張沫，有些緊張：“怎麽樣？”
張沫早在她出了更衣間時就一直星星眼看她了，此刻狗腿的獻上一支不知道從後臺哪抽來的假花，聲情並茂的讚道：“太美了嬈姐，你不是公主誰是公主。”
張沫這稱讚絕對發自內心，江嬈平常跟她們出去玩也化妝，但像今天這樣為了適應舞臺的妝發風格還是頭一次。
少女一身吊帶小紅裙，沒有多餘樣式卻絲毫不俗，裙擺微微蓬起，像動畫裏的公主裙。長發微卷，半紮著用細鉆發夾固定住，沒有其餘碎發，露出精致白皙的臉，嬌俏又明艷。
江嬈對張沫的彩虹屁很適用，故作嬌俏的伸手接過那只假的玫瑰花，做了一個像動漫裏一樣的誇張表情。
“哢嚓——”
江嬈聞聲看去，見趙曉燦拿了相機正對著她。
趙曉燦不是愛拍照的人，這個牌子的相機江嬈也沒見她拿過：“你新買的？”
“借賀皓遠的。”趙曉燦笑了，晃晃手裏的相機，湊過去給她看剛剛拍的照片：“專門借來拍你的。”
賀皓遠是喜歡拍照，在相機上燒了不少錢，不過江嬈對這些一竅不通，只點了下頭，讓趙曉燦過會兒把照片傳給她。
說到賀皓遠，江嬈又問：“他們真不來啊？”
“不來。”趙曉燦也納悶呢：“說是賀皓遠有點兒什麽事。”
不在一個學校就這點不方便，對方不說，還真就什麽也不知道。
不過沒讓她們知道，興許也不是什麽大事。
現在外面已經陸陸續續坐了人，江嬈站在一旁掀了幕布看了一圈，沒見到沈恪，扯過趙曉燦過來交代了什麽，又回化妝間準備去了。
她表演的節目裏編進去了幾個簡單的舞蹈動作，她怕出錯，這會兒自己練起來了。
下午六點，活動正式開始。
穿著西裝和禮服的兩組主持人先上場開幕，又依次介紹了來參加活動的領導，大概是因為參加活動加上明天就要放假，學生們都很捧場。
教導主任站起來向後面打招呼時，江嬈還聽見觀眾席有男生喊好帥，學生都笑作一團，教導主任今天也隨和得很，沒說什麽。
江嬈的前面的節目是男女對唱和相聲，反響都不錯。江嬈在後臺聽著，原本不太緊張，這會兒倒又有些，——她怕氛圍在她這兒掉下去。
趙曉燦和張沫開始前就回到觀眾席了，這會兒她一個人站在後臺，緊張也沒人陪著，只好自己心裏重覆著歌詞。
大概提前兩分鐘，江嬈被學生會的人叫去候場。
主持人輪到了女生：“下面有請高三三班江嬈同學帶來的唱跳節目——《Can't take my eyes off you》。”
江嬈在南一是實打實的風雲人物，觀眾席更是從她站在角落候場的時候就開始鼓掌歡呼，等主持人報幕完後歡呼更甚。
江嬈深呼吸了兩下，邁步上臺，站在聚光等下。
南一學校建設一向財大氣粗，禮堂設備也很完善，這會兒在她正前方的攝像機裏的畫面就切到了兩旁大屏上。
女生的皮膚白皙長相精致，身上的紅裙襯得她更是身量纖細又高挑，一雙杏眸在燈下顯得愈加明亮，註意到鏡頭，她神情似有些緊張，但還是彎了彎紅唇。
“好美！”
不知是哪個女生這麽喊了一句，前排的人也跟著喊了幾聲，江嬈感覺臉有些燙，要不是上了妝，估計會明顯得很。
還好音樂前奏這時適時地響起，這歌不太難，江嬈練了那麽久，唱起來也就不緊張了。
女生拿著手麥，按照編排好的設計，像是午後出來散步的女郎一般悠閑。
“You'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
你是那麽美好而不像是真的
Can't take my eyes off you
難以將我的目光從你身上轉移
You'd be like heaven to touch
你就像人們向往的天堂
I wanna hold you so much
我多想緊緊擁住你”
少女嗓音清冽又帶了些甜美，唱這首歌時是別樣的感覺，不同於那慵懶中飽含深情的嗓音，她唱得更像是少女在對自己的心上人傾訴，情意婉婉道來。
歌曲這時節拍變得強烈，她踩著點做了幾個編排好的舞蹈動作，歡快嬌俏，紅裙在空中帶過弧度，露出纖細筆直的腿。
臺下又是一陣歡呼聲，歌曲這時也到了它最讓人耳熟能詳的那部分，有學生大聲地跟唱——
“I love you baby and if it's quite all right
寶貝，我愛你，這實在沒什麽關系
I need you baby to warm the lonely nights
寶貝，我需要你來溫暖這孤獨夜晚
I love you baby, trust in me when I say
寶貝，我愛你，信我當我訴說”
高三班級的座位都安排在了前面，沈恪可以清楚的看到女生視線在他身上頓住，而後紅唇微彎。
她就那麽笑著看著她，眼神不避不閃，接著唱完後半部分。
“Oh pretty baby, now that I've found you stay
And let me love you baby, let me love you ”
沒有伴舞，她一個人在臺上，聚光燈只打在她一個人身上。她絲毫沒怯場，也撐起了整個舞臺，像熠熠生輝的紅寶石，也像嬌俏明艷的紅玫瑰。
周遭歡呼聲不斷，但沈恪還是聽到了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，一下又一下。
破土而出又無法遮掩的心跳聲。
一曲完畢，少女頭發已經微亂，她喘了兩口氣，對著觀眾席鞠躬道謝。
不得不說文藝委員選的這節目實在是和江嬈很適配，明艷嬌俏的少女唱這種直白張揚的情歌，不需要多麽高超的技巧與唱功，現場的同學無論男女也都感覺自己被擊中了。
這會兒更是有幾個男生大著膽子上去獻花。
這不是事先預演好的，江嬈也有些意外，臺下是學校領導，為了不耽誤主持人進度也出於禮貌，江嬈就挑了束順眼的，沖那位男同學禮貌道謝。
江嬈穿得是紅色小高跟，下臺階時那位男同學還伸出了手扶她，俊男靚女走在一起的畫面很是養眼，學生們一貫愛起哄，這會兒也不例外。
“那個男生是誰，江嬈只收了他的花，是她男朋友嗎……”
“還挺般配的。”
……
右後方女生小聲交談的聲音被沈恪一字不落的聽去，少年黑眸沈沈的盯著二人離去的方向。
-
臺下的反應江嬈渾然不知。剛才舞臺上周邊燈光昏暗，搭上手下來到了後臺後江嬈才看清這人是誰。
是那個演羅密歐的學弟，他的節目已經演完，這會兒也早就換下了戲服，江嬈也就沒認出來。
“羅密歐”註意到她眼神的變化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：“學姐，你這麽快就不記得我了……”
江嬈把花又還給他，不欲再客套其他的。
“羅密歐”卻不肯接。他很有眼力見兒的註意到江嬈打了個冷顫，這樣冷的天氣她只穿了件紅裙，不冷就奇怪了，“羅密歐”連忙脫了自己的外套想遞過去。
但他沒想到的是，會有人搶先一步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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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浩正也給江嬈分了，她沒接，搖搖頭拒絕了。
趙曉燦看她興致不高，剛想出言安慰，手機屏卻因收到消息亮了屏，趙曉燦低頭看了眼，表情有些訝異。
她伸手拍了拍江嬈的肩：“你今天下午放學還排練嗎？”
江嬈沒答，只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趙曉燦給她看自己的手機界面：“段宇澤要請吃飯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“誰知道。”趙曉燦應了一聲，低頭打著字，估計是還在和他們聊天：“怎麽跟賀皓遠一樣，越來越想一出是一出。”
“那去吧，反正也不差這一天。”
趙曉燦發完信息，給她比個OK的手勢。
因為剛剛還在扭頭跟後桌說話，倆人這會兒還是半側著身，後面的人也就聽得一清二楚。
低頭寫題的沈恪筆尖一頓，黑色的直液筆在紙上留下了墨痕。少年眉微斂，像是為了掩蓋什麽一樣，將那一頁翻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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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門口這會兒人是最多，最近這段時間查的嚴，那些路邊攤小商販還在的話，還會更熱鬧些。
江嬈站定，擡頭看著沈恪，還是笑盈盈的：“我跟朋友去吃飯，拜拜。”
一句記得想我和明天見到了嘴邊，張沫湊過來拍拍江嬈的肩，打斷了二人的對話：“嬈姐，差不多行了，門口還有倆帥哥等著你呢。”
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，段澤宇和賀皓遠立在校門口外，正看著他們。
天氣冷，這倆也不知道是不是翹課來的，也不知道等了有多久。
江嬈和他們擺擺手，怕他們等久了，匆匆地跟著趙曉燦和張沫跑去，走之前不忘對沈恪說“明天見”。
倆個男生，一個穿得是件灰色衛衣，笑著伸手攬過江嬈的肩。
他旁邊那個個子還稍高一些的，穿著黑色夾克，雙手插著兜，雖然神情不顯，但周身的冷厲氣質卻無法遮掩。
江嬈說了什麽，他微側過身低了頭去聽。聽完站直點了點頭，眼裏也蘊了點兒笑意，跟剛剛那冷淡狠厲的樣子截然不同。
沈恪記性不差，當然也對他們有印象，是運動會那天來找江嬈的那兩個男生。
江嬈由著那個穿灰色衛衣的男生攬著她的肩，幾人一路說說笑笑的離開了。
沈恪立在原地看著，臉上沒什麽表情。
“明天見。”
過了好一會兒，沈恪在心裏這麽答道。
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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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嬈現在已經換上了演出的服裝，她這件是高新月聽說她要表演後帶她去買的，雖說今天上午最後一次彩排時已經穿過，但江嬈還是有些不適應。
她沒太穿過這種風格的，整理好肩帶，扭頭看著趙曉燦和張沫，有些緊張：“怎麽樣？”
張沫早在她出了更衣間時就一直星星眼看她了，此刻狗腿的獻上一支不知道從後臺哪抽來的假花，聲情並茂的讚道：“太美了嬈姐，你不是公主誰是公主。”
張沫這稱讚絕對發自內心，江嬈平常跟她們出去玩也化妝，但像今天這樣為了適應舞臺的妝發風格還是頭一次。
少女一身吊帶小紅裙，沒有多餘樣式卻絲毫不俗，裙擺微微蓬起，像動畫裏的公主裙。長發微卷，半紮著用細鉆發夾固定住，沒有其餘碎發，露出精致白皙的臉，嬌俏又明艷。
江嬈對張沫的彩虹屁很適用，故作嬌俏的伸手接過那只假的玫瑰花，做了一個像動漫裏一樣的誇張表情。
“哢嚓——”
江嬈聞聲看去，見趙曉燦拿了相機正對著她。
趙曉燦不是愛拍照的人，這個牌子的相機江嬈也沒見她拿過：“你新買的？”
“借賀皓遠的。”趙曉燦笑了，晃晃手裏的相機，湊過去給她看剛剛拍的照片：“專門借來拍你的。”
賀皓遠是喜歡拍照，在相機上燒了不少錢，不過江嬈對這些一竅不通，只點了下頭，讓趙曉燦過會兒把照片傳給她。
說到賀皓遠，江嬈又問：“他們真不來啊？”
“不來。”趙曉燦也納悶呢：“說是賀皓遠有點兒什麽事。”
不在一個學校就這點不方便，對方不說，還真就什麽也不知道。
不過沒讓她們知道，興許也不是什麽大事。
現在外面已經陸陸續續坐了人，江嬈站在一旁掀了幕布看了一圈，沒見到沈恪，扯過趙曉燦過來交代了什麽，又回化妝間準備去了。
她表演的節目裏編進去了幾個簡單的舞蹈動作，她怕出錯，這會兒自己練起來了。
下午六點，活動正式開始。
穿著西裝和禮服的兩組主持人先上場開幕，又依次介紹了來參加活動的領導，大概是因為參加活動加上明天就要放假，學生們都很捧場。
教導主任站起來向後面打招呼時，江嬈還聽見觀眾席有男生喊好帥，學生都笑作一團，教導主任今天也隨和得很，沒說什麽。
江嬈的前面的節目是男女對唱和相聲，反響都不錯。江嬈在後臺聽著，原本不太緊張，這會兒倒又有些，——她怕氛圍在她這兒掉下去。
趙曉燦和張沫開始前就回到觀眾席了，這會兒她一個人站在後臺，緊張也沒人陪著，只好自己心裏重覆著歌詞。
大概提前兩分鐘，江嬈被學生會的人叫去候場。
主持人輪到了女生：“下面有請高三三班江嬈同學帶來的唱跳節目——《Can't take my eyes off you》。”
江嬈在南一是實打實的風雲人物，觀眾席更是從她站在角落候場的時候就開始鼓掌歡呼，等主持人報幕完後歡呼更甚。
江嬈深呼吸了兩下，邁步上臺，站在聚光等下。
南一學校建設一向財大氣粗，禮堂設備也很完善，這會兒在她正前方的攝像機裏的畫面就切到了兩旁大屏上。
女生的皮膚白皙長相精致，身上的紅裙襯得她更是身量纖細又高挑，一雙杏眸在燈下顯得愈加明亮，註意到鏡頭，她神情似有些緊張，但還是彎了彎紅唇。
“好美！”
不知是哪個女生這麽喊了一句，前排的人也跟著喊了幾聲，江嬈感覺臉有些燙，要不是上了妝，估計會明顯得很。
還好音樂前奏這時適時地響起，這歌不太難，江嬈練了那麽久，唱起來也就不緊張了。
女生拿著手麥，按照編排好的設計，像是午後出來散步的女郎一般悠閑。
“You'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
你是那麽美好而不像是真的
Can't take my eyes off you
難以將我的目光從你身上轉移
You'd be like heaven to touch
你就像人們向往的天堂
I wanna hold you so much
我多想緊緊擁住你”
少女嗓音清冽又帶了些甜美，唱這首歌時是別樣的感覺，不同於那慵懶中飽含深情的嗓音，她唱得更像是少女在對自己的心上人傾訴，情意婉婉道來。
歌曲這時節拍變得強烈，她踩著點做了幾個編排好的舞蹈動作，歡快嬌俏，紅裙在空中帶過弧度，露出纖細筆直的腿。
臺下又是一陣歡呼聲，歌曲這時也到了它最讓人耳熟能詳的那部分，有學生大聲地跟唱——
“I love you baby and if it's quite all right
寶貝，我愛你，這實在沒什麽關系
I need you baby to warm the lonely nights
寶貝，我需要你來溫暖這孤獨夜晚
I love you baby, trust in me when I say
寶貝，我愛你，信我當我訴說”
高三班級的座位都安排在了前面，沈恪可以清楚的看到女生視線在他身上頓住，而後紅唇微彎。
她就那麽笑著看著她，眼神不避不閃，接著唱完後半部分。
“Oh pretty baby, now that I've found you stay
And let me love you baby, let me love you ”
沒有伴舞，她一個人在臺上，聚光燈只打在她一個人身上。她絲毫沒怯場，也撐起了整個舞臺，像熠熠生輝的紅寶石，也像嬌俏明艷的紅玫瑰。
周遭歡呼聲不斷，但沈恪還是聽到了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，一下又一下。
破土而出又無法遮掩的心跳聲。
一曲完畢，少女頭發已經微亂，她喘了兩口氣，對著觀眾席鞠躬道謝。
不得不說文藝委員選的這節目實在是和江嬈很適配，明艷嬌俏的少女唱這種直白張揚的情歌，不需要多麽高超的技巧與唱功，現場的同學無論男女也都感覺自己被擊中了。
這會兒更是有幾個男生大著膽子上去獻花。
這不是事先預演好的，江嬈也有些意外，臺下是學校領導，為了不耽誤主持人進度也出於禮貌，江嬈就挑了束順眼的，沖那位男同學禮貌道謝。
江嬈穿得是紅色小高跟，下臺階時那位男同學還伸出了手扶她，俊男靚女走在一起的畫面很是養眼，學生們一貫愛起哄，這會兒也不例外。
“那個男生是誰，江嬈只收了他的花，是她男朋友嗎……”
“還挺般配的。”
……
右後方女生小聲交談的聲音被沈恪一字不落的聽去，少年黑眸沈沈的盯著二人離去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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臺下的反應江嬈渾然不知。剛才舞臺上周邊燈光昏暗，搭上手下來到了後臺後江嬈才看清這人是誰。
是那個演羅密歐的學弟，他的節目已經演完，這會兒也早就換下了戲服，江嬈也就沒認出來。
“羅密歐”註意到她眼神的變化，不好意思的撓撓頭：“學姐，你這麽快就不記得我了……”
江嬈把花又還給他，不欲再客套其他的。
“羅密歐”卻不肯接。他很有眼力見兒的註意到江嬈打了個冷顫，這樣冷的天氣她只穿了件紅裙，不冷就奇怪了，“羅密歐”連忙脫了自己的外套想遞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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